Chapter 17】弱者的決心 & 紅髮傑克 VS 血腥瑪麗

每個人都有遭逢不幸的時候,不要怨天尤人,充滿負面態度的人生只會讓妳變得更加可悲。

 

  「經在下悉心調教後Layla乖的像隻小貓,有請兩位安心帶回。」扎克領著雙手被手銬反扣的「假Layla」交給值班執事拉斐爾和烏烈爾。

  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塞進蒂菈衣服的傑克甩了甩金色鬈髮,用纖細的鼻音向兩名執事打招呼,還拋了個自以為撫媚的媚眼,而他身上狹窄的布料像是隨時可能被藏在衣服底下的胸肌給撐爆,讓他憋得很。

  「這貨怎麼變魁梧還長出鬍渣了?嘖。」嘴角下垂的執事烏烈爾問。

  「唉呦,人家體質易胖,方才不小心吃多了稍微腫了點,而且你沒聽過寒毛象徵美女嗎?竟然說是鬍渣,真失禮。」假Layla傑克故作內心被刺傷的柔弱少女抽泣著。

  他們通往第三層船艙,穿越長廊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巨大門扉前,兩名執事合力推開門扉,裡面是充滿巴洛克式風格奢華至極的房間,但卻充滿一股血腥味。

  「瑪麗主人為您獻上稍微壞掉的天菜Layla,嘖。」烏烈爾駕著傑克來到一個嬌小身影前。

  身穿黑色連身裙嬌小身影背著他們,站在一座偌大的鑲著金箔的全身鏡前,那個穿戴黑帽,罩著面紗一身黑的身影,傑克在地下拍賣會時見過她──血腥瑪麗。

  血腥瑪麗招呼執事替她脫下黑帽和面紗,面紗下一頭蓬鬆的栗色鬈髮非常柔順的披在肩上,然而當那頭漂亮鬈髮的主人撇過身看了「假Layla」一眼時,令傑克感到寒磣,轉向他是一張鐵灰色的臉蛋,臉旁各有七個鰓,和一條如同象鼻的長嘴。

  「誰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?嘟。」女魚人沉醉在映入鏡子的自己。

  「當然非瑪麗主人莫屬,您就像高貴又漂亮的天鵝令人著迷,啾咪!」嘴角上揚的執事拉斐爾替主人梳理頭髮讚道。

  「你說的真貼切呢,嘟哈哈哈哈哈哈──」血腥瑪麗樂得抱著拉斐爾又摟又親。

  「這傢伙也太不老實了,說像隻癩蝦蟆還合情合理。」見這副作噁的景象,讓傑克忍不住吐槽。

  「Layla『妳』說像什麼?嘟。」血腥瑪麗的笑臉瓦解,額角冒出青筋。

  「像癩蝦蟆。」傑克再次一本正經地誠實開口。

  聽聞此話拉斐爾喊了聲不妙,只見血腥瑪麗原本鐵灰色的臉逐漸轉為青綠色,並爆出一粒粒疙瘩。

  「瑪麗主人的食物,雖然『妳』很老實,但給我閉嘴!嘖。」嘴角下垂的執事烏烈爾舉起鐵鍬往扮成Layla的傑克腦袋上砸。

  ※

  另一方面,與傑克交換衣服的蒂菈頂著草帽、揹著紅髮使的大劍跟著扎克趕往關押少女最底層的地牢。

  此時一個身影從角落竄出,是個穿著紅衣黑點服裝的小男孩。

  「這是牢房的鑰匙。」掛著眼淚的瓢蟲全身打戰,扭捏地遞上一串鑰匙。

  突然一技飛踢落在瓢蟲身上,小小身軀飛了出去昏死過去,接著鑰匙被奪走。

  「打算一走了之嗎?扎克里歐斯你終究只是個懦夫。」白芷勾起充滿鄙視的冷笑,擋在他們面前。

  「蒂菈妳帶著瓢蟲先到地牢,我一會就會帶著鑰匙趕到。」總是輕浮的神情轉為儼然,扎克眼神閃爍堅毅,「白芷,我們做個了斷吧。」

  扎克持起腰間配劍,那是一把白色雕花西洋劍,而白芷也抽出御用的黑色西洋劍與之對峙。

  ※

  當鐵鍬襲擊傑克的頭蓋骨時,傑克反射性地用還可以活動的腿擋住襲來的武器。由於事先早已預謀,手銬已遭破壞,稍加施力變能掙脫,解開手銬後,假Layla扯下金色假髮,露出赤紅短髮。

  「這不是Layla!是一個男人,你是誰?嘟。」血腥瑪麗歇斯底里地跺腳。

  女魚人鐵青色的臉出現一道道皺褶,如同雞皮,外翻的鼻孔噴出氣體,接著她身體鼓脹起來,原本只有傑克半身高的小身軀一下子大了數倍。

  變形中的女魚人背上長出幾排大疙瘩,並流出充滿腥臭的濃水,那些濃稠的液體滴落在地,擦得發亮的地板竟冒出白煙然後腐蝕出一個個窟窿,這景象看了極其反胃。

  「只要趴在地上就是活脫脫的蟾蜍了。」傑克嘀咕。

  「我是被迫吃下蟾蜍果實的蟾蜍人,嘟。」接下來一張血盆大口朝傑克張開,圓形口腔內是一排環狀尖牙,「都是你們人類讓身為魚人的我變得如此醜陋,也無法優游大海,但我卻又無法變成真正的人類,我恨死人類了!」

  「每個人都有遭逢不幸的時候,不要怨天尤人,充滿負面態度的人生只會讓妳變得更加可悲。」傑克跳開閃過女魚人的尖牙攻擊。

  血腥瑪麗撲空撞上一旁的櫸木櫃,木櫃被瓦解成了四散的木片,裡面是個冰櫃,被唾液沾黏的地方嘶的一聲溶解出一個大窟窿,裏頭盛裝紅色液體的袋子掉出來,撞在地面破裂,濃厚的血腥味兒在空氣中暈染而開。

  倏然,左臂傳來椎心刺骨的劇痛。

  「紅髮讓本座助你一臂之力吧!」從左臂傳來不明的聲音,「四周都是本座最喜歡的血。」

  「竟然在這時候發作……」傑克用另一隻手安撫左臂的不安定,「蠢刀,安分點。」

  然而左臂疼痛越發劇烈,整隻手臂活像被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的靶心,痛覺佔據傑克腦殼的運作。

  「本座都感受到了,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是吧?重要的讓你喚醒了本座。」不明的聲音發出低沉笑聲,「把她的血獻給本座,本座會賜予你所向披靡的力量。只要你依賴本座,本座能給你勝利,讓你走向王者之途。」

  「蠢刀,少作夢了,我不需要,我現在最想要的便是你滾出我的身體。」手無寸鐵的傑克再次閃過血腥瑪麗的大嘴巴,另一邊還得顧著兩名執事的夾擊。

  「好不容易找到如此適合的宿主,本座怎麼可能想回到那不見天日的地方?欸欸,快使用本座吧!」不明的聲音繼續慫恿著。

  左手疼痛作祟和兩名執事助陣下,變身蟾蜍型態的血腥瑪麗找到空隙吐舌纏住傑克腰際,被纏住的衣服瞬間遭受腐蝕,女魚人舌一縮,傑克失去離心力整個人被拉向那龐然大物。

  傑克徒手抵住那張與他不過幾米距離的大嘴巴,腐敗的惡臭燻得他無法呼吸,一排排環壯尖牙發出喀拉喀拉聲,在這樣下去他的上半身就要和下半身分家了。

  頓時一把銀白刀刃從傑克的左掌心探出,直直插入血腥瑪麗的咽喉,女魚人吃痛的放開了傑克,在地上打滾。

  窗外烏雲密佈,落雷襲擊海面,發出震耳的轟隆聲響。

  「不需要你多管閒事!」傑克吼向左手的銀刀。

  「讓本座召喚雷電幫助你取得勝利,盡情享受殺戮的快感吧!」滴血未沾的銀刀發出低沉的聲音。

  藍色電離子圍繞住銀刀,伴隨著茲地鳴聲,電流肆意地湧洩,銀刀向周周的人事物劈砍而過。

  一股焦味襲鼻,只見焦黑的兩個人和蟾蜍化的女魚人冒著白煙昏死過去,幾縷藍色電流還在他們身上流竄。

  ※

  黑色西洋劍如迅雷襲來,而白色西洋劍僅能防禦揮來的攻擊,逼得扎克頻頻後退,戰局全然是一面倒,突然傳來巨大雷電聲,接著船身劇烈震盪,使得身材纖細的男子連人帶劍摔倒在地。

  「骯髒的奴隸有什麼資格獲得談自由?」白芷睥睨著被他打得滿地找牙、狼狽不堪的扎克。

  「既使面對汙穢的過去也要面對自己的覺悟,我不想再欺瞞自己,你也應當如此。」扎克掙扎地支起身子,卻被白芷一腳踩回地面。

  「現實世界強者支配弱者天經地義,憑你這種手下敗將想要擺脫被支配的宿命,想都別想。」白芷的鞋跟瘋狂落在扎克的腹部。

  「那僅只於……你悲觀的……想法……」扎克痛苦的咳出幾口血艱難道出,「在下......根本不會用劍,我拿劍......只為了表演舞藝討好那些人。」

  「繼續當條聽話的狗不是很適合你嗎?像你這樣的弱者唯有屈膝別人腳下才能生存,你這個骯髒的廢物。」

  「論體力和耐力……在下都贏不過你,但有一項……我勝過你。」

  突然扎克利用腰腹力量撐起身體,握在手中的劍跟隨這股力衝向突刺。

  起初白芷只覺得腰際有股溫熱感,直到他看著白色劍刃穿過他的腹部,他才進而感到疼痛。

  「你!」白芷捂住腹部,身體微晃,一抹鮮紅暈染開來。

  「在下的腰力比你好。」扎克正氣凜然地總結。

  腹部受傷的男子支撐不住跪倒在地,扎克緩緩走向白芷從他身上取走地牢的鑰匙。

  勝利並非全由力量來決定,弱者也能成功反擊強者!

  既使那僅只於一瞬間。

 


下一章:Ch 18-嗜血之刀

這不是惡麼果實嗎?價值好幾個億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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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直到心臟最後一次跳動──停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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